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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市革委会大楼绿色印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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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鲁木齐市革命委员会的大楼坐落在光明路、红山路、新华路的尽头,面西北而立的四层大楼弯弯的、斜斜地面对着西大桥,楼顶上高耸着“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”九个硕大无比的红色大字。大楼前是交叉路口的转盘,转盘里种满了花草,红山高高地站立在它的北面,山顶的宝塔巍巍矗立,山下和平渠里哗哗地流淌着清澈的渠水。

我们团进驻乌市后,应市革委会的要求,为其派驻一个班站岗,担任警卫。这个警卫的任务落在了我们连身上,年是连队的十班在这里站岗。

(年,在乌市革委会大楼前的花坛里留影。)

年4月5日,连队的老兵刚刚走,班排调整刚刚完毕。我还没有将班里的情况熟悉,通讯员胡德强便将我传到连部。

指导员坐在桌前,歪着头吸着莫合烟,清晰地说道:“连里决定让你带着你们班去市委站岗,那里的情况你也许知道些,单独在外很容易发生问题,去年的十班就是没有管理好才出了问题的。”

我轻声应承道:“我知道。”

“到那后要操心,不能光玩。如果出了问题连队是要处理人的,听到没。”指导员这时才抬起头,瞪着眼睛盯着我。我笑笑:“指导员放心,我天天盯着班里,谁刺头,我收拾谁。”指导员咧咧嘴笑道:“走吧。”

(年,战友吕贵文、蔡文武、刘明奇{右起}在乌市革委会大楼前。)

(年,战友接生嘉在乌市革委会大楼前的花坛里。)

回到排里,排长刘树文又专门找我叮嘱了些注意事项。对于让我领着一个班去市革委站岗,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的,我在指导员眼里是个不怎样的兵,更不是个好班长。连队有许多班长,有的兵龄比我长,有的比我稳重,他们都是单独外出执行任务的可靠人选,可为什么指导员要挑中我呢,我捉摸不定。事后想想,指导员是个明白人,在这大城市里,如果派个见得少、经历少、死死板板的班长单独执行任务,恐怕难以处理一些复杂的问题。指导员既然这样信任咱,那咱就给他露露脸。

我将全班召集起来开班务会。会上,我绷着脸斩钉截铁地说明去市革委站岗的重要性后,宣布了几条纪律,不许在市革委大楼里乱串门,不许私自打电话、不许到电话班打牌、不许单独和女同志接触、不许单个外出……宣布完纪律后,我的脸一变,凶煞恶神般道:“如果谁要是想入非非和惹是生非,老子非揍他个鼻青脸肿不可。”

大家听说要到市革委执勤都很高兴,一致表示要遵守纪律,决不做有损部队形象的事情来。

4月6日,我带着全班背着背包走进了乌鲁木齐市革委会的大楼。

市革委在一楼西头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大房子供我们居住,每人一张钢丝床,房间里有电话、收音机和一台北京牌电视,环境非常好。那时电视还很少,我们团长可能也没有享受这待遇。我们吃饭在市革委的食堂,我们的任务是昼夜把守好市革委会的大门。

(年,在乌鲁木齐市革委会大门前执勤。)

连队搞复员时,十班回连队了,留下廖清平留守。我带着全班来到市革委,廖急忙向我介绍情况,并介绍市革委的保卫科长老黄和我见面。老黄四十多岁,也是刚刚从部队转业的,他说有什么困难和问题找他,我说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。廖还领我到机关食堂,认识了做饭的一个老师傅,他还领我到司机班认识了给革委会主任开车的师傅老郭,老郭开的是黑色伏尔加车。

在市革委大楼里驻扎下,我们便开始在这里执勤和生活了。第二天,我给家里写了封信,告知我们到市革委会执勤,以后来信的地址是:乌鲁木齐市革委会警卫班。

注:

(年7月29日,27年后重新站在了乌鲁木齐市政府大楼前{即市革委会大楼}。)

年7月29日,我随河南新闻采访团到新疆采访,在时隔27年后,我重新来到这大楼前。

大楼前设立了隔离的铁栏杆,只见栏杆外拥堵了一群人,看样子是来上访的。大门口挺立着手握钢枪的武警战士,哨兵的威严和神圣阻挡着任何想要跨进大门的人群。看着年轻的武警战士,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当年曾和他们如今一样年轻、一样肩负着神圣的职责。

我对同来的马宏图说:“看来今天是进不去了,就在门外给我照张吧,只要有大楼就行。”

当老马刚刚举起相机,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便冲了过来,凶恶恶地劝阻我们不要照相。老马很是生气,问为什么不能照相,而且照相者以前也曾在这里站过岗。那男子歪斜着眼瞧了瞧我,问: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站过岗。我答:我是十三团的,年在这里站过岗,接着说出了当时保卫科长的名字。

那男子看来是市政府保卫部的,听后对我肃然起敬,连忙说你们到里面照,这里太乱。说完便领着我们穿过警戒线,来到了大楼前。

还是这座大楼,往昔的印痕清晰可见,它的陈旧与古朴是那么亲切,那么熟悉,如果不看周围的景像,就像回到了当年。虽然当年的招牌换了,人换了,楼顶“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”的大字也已摘去,虽然岁月隔离得太久,风雨沧桑吹尽了昔日的印痕,但大楼依然昭示着鲜明的亲近与可爱。

当我在大楼前照完像,那男子对我说,你的这张照片将是绝版照片啦。今年十月,市政府要搬迁,这大楼就要拆迁啦。

真的很庆幸我在大楼拆迁前留下了这张照片。27年了,我和大楼27年后的重逢将永远珍贵地留在我的记忆中。

疏:

年8月,我再次来到乌市革委会的原址凭吊。美丽的四层大楼早没了,新屹立的高层玻璃大楼陌生地俯瞰着我。我极其厌恶它的丑陋,憎恨它的鹊巢鸠占,我对它没有丝毫的记忆与好感。

“如果原来的大楼还在,该有多好啊!”我站在我当年曾站过的地方,默默地想。

(年,当年乌市革委会大楼原址上新建的丑陋大楼。)

附:

(宋发功,年陕西千阳县入伍。)

(张世富,年陕西千阳县入伍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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