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县有种原生态水果,当地人都亲切的称它为瓢子。在给外地人介绍时骄傲的称它为“野生草莓”,它主要生长在凤县的秦岭山区。
“瓢子”纯天然,酸中带甜,没有污染,吃了它,会让你有童年的乐趣、初恋的味道和青春永驻、回归大自然的感觉。
在凤县,每年一到六月前后,满山满坡的瓢子赶趟儿似的一茬接一茬地熟了,乡村的妇女、小孩便都忙碌起来,拿上塑料桶、竹篮子等家什,呼朋引伴,走进田间地头,爬上山坡山顶,小心翼翼,一颗一颗摘下来,放在篮子里桶子里,篮子满了,再集中起来放在竹筐里木桶里,第二天一大早就带到集市上去卖。
男人们一般不去摘瓢子,他们手脚笨又是急性子,摘来的瓢子又少又不干净,他们只好去干地里的粗活,或者负责挑上瓢子走几十里路到城里去卖。
这时候,乡村的集市上、城区的街道旁卖瓢子的就多了起来。老人、妇女、孩子,或手提,或肩挑,那塑料桶、竹篮竹筐里都装满了瓢子,红艳艳白粉粉的瓢子,一篮又一篮,一桶又一桶,乡下城里,到处飘散着瓢子沁人心脾的清香,如阵阵轻歌曼舞,又如梵音徐徐而来,飘溢在乡村的空气中,飘散到了城市的街道上,卖瓢子的一吆喝,那香味就随着吆喝声一起在五月的日子荡漾、流淌。
此时,倘使你行走在流淌着瓢子香味的街道上,你一定以为碰到什么玉液珍馐,一定会有食之而后快的念头的。寻味而来,眼前一篮篮、一桶桶红艳艳白粉粉清香四溢的瓢子,闻一闻,醉在心上,尝一尝,唇齿留香,满口生津、垂涎不已,禁不住就要解囊以求:买它个三斤五斤回去后与家人共享,岂不美哉!
卖瓢子的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山区农民,他们一般不会和你胡乱抬价漫天要价,而且秤平尺准,不会给你耍心眼的,他们会笑着对你说:这都是野地里长的,只要你们爱吃,便宜点没关系,今天卖完了,我到山上再去摘,明天再来卖!说完,他们就会拿着空篮子、挑着空桶空筐,哼着山歌,一路晃晃悠悠地回家去。
卖瓢子拉开了五月关于成熟话题,成了山里人的一种经济活动。当然,瓢子能受到那么多城里人的青睐,这也让山里人骄傲和自豪。
凤县山区的瓢子个头小,大的有弹珠那么大,小的只有黄豆那么大,颜色分白、红两种,白瓢子味甜水分大,一般长在阴湿少光的地方,红瓢子甜味中带着些酸,一般长在光照充足的地方。不论大小、白红,凤县的瓢子闻着都很香。
吃瓢子也有一定的讲究:刚摘来的瓢子酸味较浓且不太干净,必须先用清水浸泡两遍,滤干水分,放在盆子里,撒上白糖,然后放置在冰箱或阴凉的地方,第二天再去食用,味道会更甜、更鲜美,特别是烈日炎炎的仲夏,从外面回来,吃几口隔了夜拌了糖的瓢子会提神祛暑,神清气爽的。
凤县瓢子不仅是造物主赐予我们的美食,也承载着凤县大地的人文情怀。在凤县的一些地方,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:传说,在很久很久以前,一位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姑娘,美丽善良,和一个孤苦伶仃的长工小伙子相爱,他们海誓山盟,不弃不离。可这个大户人家嫌贫爱富,根本不让女儿和长工来往。为了爱情,姑娘毅然离家出走,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和小伙子开荒种地、安家度日,父母一气之下,和她断绝来往。那一年,天大旱,地方匪祸不断,姑娘和她的丈夫累死累活、辛勤劳作,到头来还是颗粒无收。第二年,正直春夏之交、青黄不接之时,由于劳累过度,忍饥挨饿,小伙子一病不起。姑娘无奈,硬着头皮三次去央求她的父母拿出点口粮求求她的丈夫,都被父母赶出门外。最后小伙子觉得自己快不行了,就把姑娘叫到跟前流着泪嘱咐说:“我最心爱的阿妹,我不能陪伴你走完后面路了,为了我你舍弃了一切,可我什么都不能给你,让你跟着我挨饿受罪。我死后将化为遍野的瓢子,你就以瓢子为食,渡过难关好好活着吧!”说毕,溘然长逝,不几天,他们的茅屋前后长满了又大又红的瓢子。小伙死后,姑娘整天以泪洗面,没过几天也自缢身亡,化为黄鹂。这位化为黄鹂鸟的姑娘为了缅怀丈夫,每当瓢子成熟的季节,就到处奔走呼号,提醒人们去摘瓢子:“瓢子蛋蛋黄,瓢子黄了我先尝!”
这个传说在虚幻和凄惨中告诉我们,瓢子的生长和采摘是与情和爱分不开的。
又是一年瓢子成熟时,亲爱的小伙伴们,还记得那些年我们一起吃过的瓢子吗?这个周末,到凤县摘瓢子,在亲近大自然时,寻觅一回黄鹂妹妹和瓢子哥哥的凄美的传说,也算不错啊!你约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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